用鲜血换荣誉: 1934-1945意大利陆军坦克部队人员伤亡情况和获奖记录
这篇文章为大家介绍意大利皇家陆军坦克部队(Carristi)在1934年至1945年的总体建制情况、伤亡统计和获奖统计,并为大家介绍获得意大利金质军事勇气奖章的46位坦克兵英雄们。
意大利陆军并没有统一的装甲兵兵种,因此无法完整地为大家呈现意军装甲部队的规模、人员情况和完整的受奖统计。本文的统计仅限于步兵科下属的坦克兵兵种。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坦克兵先后组建了如下单位:
32个突击坦克营(后改称轻坦克营);
2个装备M11/39坦克的中坦克营;
23个装备M13/40、M14/41、M15/42或混合装备的中坦克营;
2个装备法制R35坦克的中坦克营;
1个装备法制S35坦克的中坦克营;
10个装备47/32自行火炮的自行火炮营;
5个装备Fiat 3000的边境卫队坦克连;
2个装备Fiat 3000的独立坦克连(由驻西西里的第131坦克团指挥);
8个独立突击坦克连;
2个装备M11/39坦克的独立坦克连;
3个装备M13/40和M15/42坦克的独立坦克连。
除了这些单位以外,意大利陆军的骑兵科、炮兵科以及同属步兵科的神枪手步兵、步兵也组建有一些装甲单位,详情请参考https://kawashiro-arsenal.com/2020/04/04/00000012/。
意大利坦克兵先后参加了入侵埃塞俄比亚、西班牙内战和二战中的各种战役,积累了许多的宝贵经验,但是他们总是面对更加优势的敌人,为此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1934年至1945年,意大利坦克兵共有4382人阵亡(占总人数的40%)、3875人负伤(占总人数的35%)、1285人失踪(占总人数的10%)。如此高的伤亡率,足以证明意大利坦克兵们面对的是多么凶险的战场,他们的战绩都是用勇气与鲜血换回的。更何况,付出了勇气与鲜血,也不一定能换回战绩。
勋章和奖章就是意大利坦克兵战绩的证明。这里将1934年至1945年意大利坦克兵获得过好很多勋章和奖章统计如下:
9枚向个人颁发的的意大利军事勋章;
3枚向集体颁发的金质军事勇气奖章(第4、第32、第132坦克团);
46枚向个人颁发的金质军事勇气奖章(其中42人为追授);
2枚向集体颁发的银质军事勇气奖章(第31、第32坦克团);
437枚向个人颁发的银质军事勇气奖章;
1枚向集体颁发的铜质军事勇气奖章(第3坦克团);
650枚向个人颁发的铜质军事勇气奖章;
706枚战争十字军功章。
接下来为大家介绍46枚获得金质军事勇气奖章的意大利坦克兵的事迹。他们是:
下面对于各位意大利坦克兵王牌的资料主要来自两个网站,后面如果发现更好的资料会继续补充:
https://it.wikipedia.org/wiki/Carristi
http://www.ferreamole.it/images/eroi/medaglie.htm
马里奥·阿莱格雷蒂少尉(Mario Allegretti):1916年9月6日出生于摩德纳省的维尼奥拉(Vignola),就读于摩德纳大学,学习法律专业。毕业后,阿莱格雷蒂以少尉军衔进入驻帕尔马的第33坦克团。墨索里尼垮台以后,阿莱格雷蒂和他的兄弟加入了行动党,然后在德军占领意大利后投身第一批“正义与自由”游击队的组织工作。1944年6月,他被德军逮捕,但在CLN(意大利民族解放委员会)的干预下被释放,随后游走在各地组织反抗运动。鉴于他极富勇气、绝不抛弃战友,上级任用他组织“自由意大利”,并赋予他辖区内所有游击队的指挥权。1944年11月,上级任命阿莱格雷蒂为游击队“摩德纳山”师下属的第34“圣茱莉亚山”旅旅长。1945年4月10日,德军大举进攻圣茱莉亚山,阿莱格雷蒂在萨尔蒂诺(Saltino)的战斗中不幸牺牲。
加埃塔诺·阿莫罗索少校(Gaetano Amoroso):生平不详,参加了征服埃塞俄比亚的战争和西班牙内战。在一次进攻一座城镇的战斗中,他主动请战,带领突击营(Battaglione Arditi)的营部多次多次击败凶悍顽强的敌人。在长达3个小时的激战中,他的下肢被击中5次,但是他并没有离开自己的岗位,而是沉着地带领部下继续战斗。在他受了第6次伤,血流不止的时候,他仍然拒绝到医院去,直到上级亲自下令才最终被送去抢救。阿莫罗索少校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坚持指挥作战,直到意军胜利的大局已定,他才最终遗憾地离开了战场。(杰洛纳-巴达洛纳-托尔德拉,1939年1月26日至2月2日)
阿尔贝托·安德烈亚尼上校(Alberto Andreani):1902年出生于克罗托内(Crotone),1927年7月,开始以候补军官生的身份从军。随后,上级给予他步兵中尉的军衔,然后他去了皇家摩德纳步骑兵学院中继续学习。1926年,安德烈亚尼晋升中尉,此后长期以此军衔服役。
1928年1月,安德烈亚尼调入昔兰尼加的皇家殖民地部队,被分配到厄立特里亚第31营。同年6月,获得战争十字军功奖章。1933年11月至1936年6月,他在都灵的陆军战争学院进一步深造,随后在第5“科塞里亚”步兵师的师部任参谋。
1937年1月晋升上尉,先后在第2、第3坦克团中服役,后被调入热那亚军军部就职。随后他获得了少校军衔,参加了西线与法军的战斗。1941年2月,上级命令安德烈亚尼担任新组建的第7中坦克营营长。此后,他率领该营在北非作战,直到1942年6月奉调回意大利,前往第31坦克团。1942年7月,安德烈亚尼晋升为中校(随后跟随第31坦克团前往北非)。1943年5月他再次从北非回国后,他被安排到第19军的动员司令部任职。
1943年9月8日停战事件发生后,安德烈亚尼参加了抵抗运动,并进入了维罗纳(Verona)的一些秘密组织中。1944年4月1日,安德烈亚尼受命指挥几个游击队营。
1944年10月,阿尔贝托·安德烈亚尼和战友乔瓦尼·芬卡托中校(Giovanni Fincato)一同被德军逮捕,并遭受无休止的严讯逼供。虽然安德烈亚尼被打得遍体鳞伤,但他始终没有屈服。他被德军押送到博尔扎诺的集中营。1945年4月,病饿交加的安德烈亚尼最终被释放。意大利军方将他安排在维罗纳军医院休养。1948年11月,康复的安德烈亚尼回到军队,担任“白羊座”装甲师第132坦克团的副团长。并在1949年9月21日至11月14日暂时担任了该团指挥。
1950年6月,安德烈亚尼晋升上校,担任帕多瓦驻军司令部的指挥官。1951年1月,他奉命担任马萨卡拉拉军区(Massa Carrara)的指挥官。1951年10月3日,阿尔贝托·安德烈亚尼在马萨去世,米佐莱(Mizzole)的一条街道、维罗纳市的一个村庄和阿祖罗港的一个村庄以他的名字命名。
雷纳多·阿纳尔迪中士(Rinaldo Arnaldi):1914年出生于杜维勒(Dueville,位于维琴察省),毕业于经济、商业和政治专业。他是在维琴察服役的坦克兵中士。意大利政府与盟军《签订卡西比莱停战协定》、德军大举进驻意大利的时候,他躲了起来,并和其他战友在阿夏戈高原(Asiago)发起并加入了当地的第一批游击队,组成“马志尼”旅,阿纳尔迪成为了这个游击队旅的旅长。他的挚友贾科莫·奇列索蒂(Giacomo Chilesoti)担任了“奥蒂加拉山”阿尔卑斯山地师的指挥员。
阿纳尔迪在姐姐玛丽(Mary)和吉诺·索尔达(Gino Soldà)以及叔叔安东尼奥·弗里戈(Antonio Frigo)、托尔夸托·弗拉孔(Torquato Fraccon)的帮助下,在瑞士边境从事危险的探险活动,救助犹太难民。1944年9月6日,阿纳尔迪带领22名游击队员在阿夏戈高原的格拉内扎(Granezza)与德军交火,不幸中弹牺牲。
为了纪念阿纳尔迪,游击队“马志尼”旅的第3营以他的名字命名。
伦佐·贝尔托尼中尉(Renzo Bertoni):意大利坦克兵中尉。1938年3月31日,在进攻卡拉塞特(Calaceite)的作战中,他带领的坦克排作为快速部队的一员参战。他带领自己的坦克排冲垮了敌军的防线,并给敌人阵地造成巨大破坏。贝尔托尼勇敢地顶到最前面带头冲击,被一串子弹打中胸口,当场战死。意军将他的遗体带回意大利安葬。
皮埃特罗·布鲁诺少尉(Pietro Bruno):于1920年生于恩纳省的埃多内(Aidone)。完成中学的学业后,他进入卡塔尼亚大学法律系学习,并在学习的第四年离开学校,于1940年8月应征入伍。布鲁诺加入了第3坦克团的正式学员学习班,在1941年3月被任命为候补中尉。1941年7月,前往北非的第132“白羊座”装甲师报到,受命指挥一个轻型坦克排。他在11月23日的战斗中表现出色,荣获战争十字军功章。之后,他回到意大利,先后被分配到坦克中心学校(Scuola del centro carristi)和独立第12(坦克)集群(12° Autoraggruppamento),然后在1942年4月1日调往坦克兵教学中心(Centro istruzioni carristi)。然后,他回到第3坦克团,担任第10中坦克营第1连连长。1942年11月4日,布鲁诺少尉在阿拉曼战役中战死。
坦克兵加埃塔诺·布泰拉(Gaetano Butera):1924年9月11日生于卡尔塔尼塞塔省的列西(Liesi)。他从很小的时候就从事艺术装饰工作,随后应召入伍,进入第4坦克团服役。德军占领意大利首都罗马后,布泰拉自愿加入了名为拉齐奥武装大队(Bande armate del Lazio)的地下抵抗组织。在被党卫军俘虏后,布泰拉在塔索大街监狱遭受了数天的折磨。1944年3月24日,布泰拉最终在阿德阿提涅壕沟大屠杀(Eccidio delle Fosse Ardeatine)中被党卫军枪杀。
伊奇利奥·卡尔泽奇·奥涅斯蒂上尉(Icilio Calzecchi Onesti):生平不详。他是一名负责筹划作战行动的军官。在1942年5月的加扎拉战役中,他坚持向上级要求在前线带领部队,并取得了一个坦克连的指挥权。1942年5月29日,上级指派他跟随一个摩托化步兵团,攻打一座配备有火炮和反坦克炮的敌军阵地。奥涅斯蒂率队巧妙地通过一片雷区,然后遭遇了敌军的反扑。尽管敌人在火力和坦克占据优势,但是奥涅斯蒂还是带领坦克连一路猛进,深深插入敌军阵型。他的指挥坦克被一发敌军炮弹打瘫,奥涅斯蒂的左臂也受了伤。但是他拒绝退出战斗,换了一辆坦克继续指挥进攻。然后,他的左肩再一次被打中,他仍然拒绝一切治疗,只是催促部下继续作战。最后,他被反坦克炮击中胸部,他尽自己所能地救助其他坦克兵,自己却因为没有及时治疗而死亡。
雷纳托·卡泰纳下士(Renato Catena):雷纳托·卡泰纳是一名突击坦克驾驶员。1938年8月21日,他的坦克在进攻科尔贝拉(Corbera)的夸特罗-卡米诺斯区域(Zona Cuatro Caminos)时抛锚在敌军阵地里。卡泰纳并没有逃跑或者投降,而是坚持用机枪不停射击。最终,敌军透过坦克观察窗用左轮手枪打死了他。
马里奥·切里奥下士(Mario Celio):1921年生于阿韦扎诺。他应征入伍,曾在北非战场当过坦克兵下士。意大利政府宣布与盟军停战时,切里奥正在和父母一起休疗养假。他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阿韦扎诺,为解放意大利而战,并多次因为勇敢而有突出表现。
拉奎拉的监狱中关押着一批即将送往德国的政治犯,切里奥决心营救他们。为了便于行动,他假意加入法西斯“拉杜切萨”部队,并动手劫狱。营救失败了,切里奥在监狱中被乱枪打死。
卡尔洛·基亚门蒂上士(Carlo Chiamenti):他是一名技术过硬的坦克兵士官,奉命到某个坦克营指挥部(第4中坦克营)任职。他多次向上级要求到前线去,并最终获准指挥一个坦克排。1941年4月15日,他在一次大胆的进攻行动中手部受了伤,但是他拒绝离开前线,并自愿参加了坦克团组织的一次重大行动。为了更快的到达作战的目标地点,他坐着排长车带头冲锋,第一个攻占了敌军的阵地,搅乱了敌军部署,并给予敌军巨大杀伤。突然,一发炮弹在旁边炸开,炸碎了一部分物资,坦克驾驶员也被炸死了。基亚门蒂驾驶着坦克通过密集的火力覆盖区开回己方战线,然后徒步跑到营长那里,汇报了有关下一步作战的宝贵情报。同时,他的坦克也修好了,他再一次钻进坦克里投入战斗。密集的子弹和炮弹迎面射来,坦克被打得停在原地不能动弹,机枪手被打死,装填手也负伤了。坦克几乎无法战斗。基亚门蒂和战友还是不放弃,投掷手榴弹击退了包围过来的敌军,迫使敌军放弃夺取坦克。就在意军的其他坦克赶到冲入敌阵的时候,基亚门蒂的坦克再一次受到致命打击,基亚门蒂本人也最终战死。
乔瓦尼·克拉科上士(Giovanni Cracco):1913年4月27日生于维琴察省的诺瓦莱(Novale)。意大利卷入二战后,克拉科应征入伍,在第31坦克团服役。1943年4月11日,意军坦克部队在突尼斯的博尔迪(Bordy)与盟军坦克交火。克拉科担任一辆M14/41坦克的装填手,他不顾危险沉着作战,有效地协助了车长的指挥。在与敌军先头装甲部队的交战中,为了更方便地调整射击,他几乎一直将头部伸出炮塔。一枚炮弹击中了坦克车体,炸死了坦克的驾驶员,克拉科的腿部也严重受伤。车长想要把他拖下去抢救,但是克拉科不为所动,继续向坦克炮装填了三发炮弹。在这段时间内,他的头部、胸部和手臂都被炮弹击中,克拉科还想再装填一枚炮弹,但他的体力渐渐支撑不住了。克拉科上士手里攥着一发炮弹,用最后的一丝力气向车长说:“加油吧,中尉”,然后因流血过多而死。
为了纪念他,克拉科上士家乡的小学以他的名字命名。小学每一年都会为他举行一次弥撒,并在他的坟墓前献上花圈。第31坦克团第1坦克营也以他的名字作为荣誉称号。
洛伦佐·达万佐上校(Lorenzo D’Avanzo):1890年生于福贾省的罗塞托-瓦尔福尔托雷,1909年2月1日以志愿兵身份入伍。被录取后参加第81步兵团的正式学员课程。1910年1月,达万佐被授予中尉军衔,进入第51步兵团服役。一战以后,达万佐积功做到少校,并在三十年代升为上校,并在第4坦克团组建时担任了团长。达万佐在西班牙内战中担任过数个重要职务,然后在德军司令部担任联络官。1939年1月,他被调往昔兰尼加,先后在德尔纳和东利比亚担任步兵指挥官。意大利卷入二战时,他被任命为第1利比亚师的第2步兵集团指挥官。1940年6月16日,洛伦佐·达万佐上校在吉尔巴井(Bir Ghirba)之战中阵亡。
今天,位于奇维塔韦基亚的意军军营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
翁贝托·迪安达中士(Umberto Dianda):生平不详。他是一名M11/39坦克的驾驶员。1940年11月19日,他所在的坦克在埃及边境Alam Abu Hileiuat与英军装甲部队遭遇。在于五倍于己的敌军坦克交战的时候,迪安达中士依靠大胆巧妙的机动,从一个地区转移到另一个地区,给敌军造成重大损失。他不停地向敌军的坦克实施反冲击,避免英军装甲部队将意大利步兵冲垮,遏制了英军对意军前沿阵地的攻击。
迪安达的的头部、咽喉、手臂和腿部先后都被炮弹炸伤,坦克车组的其他两个人阵亡。但是迪安达没有放弃战斗。他时而开动坦克,时而装弹射击。在坦克逼仄的空间里,他还必须清理掉各种杂物和战友的尸体。他来不及处理自己的伤口,即使已经大量出血他也假装没有看见。这时,又有三枚炮弹击中了坦克,但是奇迹般地没有打中发动机。迪安达再次被爆裂的弹片打成了重伤。但是他紧紧握着坦克的操纵杆,用超强的意志力坚持让坦克开回了意军阵地。他说,坦克里车组成员虽然晕倒,但是还没有死,请军医不要为他担心,先给他的同伴施用药物。
弗朗切斯科·德马尔蒂尼上尉(Francesco De Martini):生平不详。在意属东非与英联邦军队作战战败后,他被英联邦军队追捕。他发觉当地有一座物资仓库,藏有价值数十亿(里拉)的物资,对于英联邦军队接下来的行动有很大帮助。虽然仓库戒备森严,但马尔蒂尼还是一个人冒险设法烧毁了仓库。然后,马尔蒂尼隐匿行藏,秘密地登上了一艘船,与奸诈的船员和恶劣的天气作斗争,最终抵达了阿拉伯海岸。他在上岸以后与遥远的意大利本土建立了联系,并受领了新的任务。虽然身体虚弱,他还是坚持着冒险坐上一艘飘摇的小船进入公海,向厄立特里亚航行。最终,他在厄立特里亚海岸被搜捕他的敌海军捕获。
阿尔弗雷多·迪迪奥中尉(Alfredo Di Dio):1920年7月4日生于巴勒莫。他在克雷莫纳读完高中以后,考入摩德纳皇家军事学院,1941年以少尉军衔毕业,奉命前往韦尔切利的第1坦克团任职。1943年9月8日,他晋升为中尉,向上级主动请缨要求让他组织抵抗德军的入侵。遭到上级拒绝后,他就躲了起来,和一群战友前往奥索拉山谷。然后,他在另外一个地方和弟弟安东尼奥·迪迪奥会合,组建了游击队,并联络了许多其他抵抗组织加入他的队伍。1944年1月,迪迪奥和游击队的其他领导人与法西斯分子在阿梅诺举行会议,由莱奥内·奥索拉主教担任主持人。阿尔弗雷多·迪迪奥与一个名叫“队长”的人达成协定,前往米兰向CLN争取培训经费。1月23日,迪迪奥和一队护卫向米兰开拔,不料在米兰却被法西斯分子逮捕,被关押在诺瓦拉的监狱里。一个月以后,迪迪奥越狱逃走。同时,他得知了弟弟安东尼奥和贝尔特拉米上尉带领的队伍在梅戈洛村遭遇袭击的事情。
阿尔弗雷多·迪迪奥设法收容了其他游击队,建立了“贝尔特拉米”阿尔卑斯山地旅(后扩充为“瓦尔托切”师),他担任了这个旅的指挥官。
迪迪奥和天主教会控制的其他游击队在当地建立了奥索拉共和国。但德军的围剿很快就开始了。在游击队撤退的时候,迪迪奥带领的游击队陷入了埋伏。1944年10月12日,迪迪奥和阿提里奥·莫内塔上校(Attilio Moneta)在游击队阵地指挥战斗时一起倒在德军进攻的密集炮火下。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一位加拿大少校帕特森(Patterson),他被德军俘虏,但是他穿着军装,因此在1945年4月25日得以从米兰的监狱释放。
为了纪念迪迪奥,他就读的帕维亚大学在1947年授予他荣誉学位。第7中坦克营也以迪迪奥兄弟的名字命名。克雷莫纳的一座有着116年历史的击剑馆也以迪迪奥的名字冠名——因为阿尔弗雷多曾经就是一名顶级的击剑运动员。
恩佐·菲奥里托中尉(Enzo Fioritto):1921年8月29日生于罗马。1943年9月8日,他以中尉军衔在驻罗马的第4坦克团兵站服役。德军攻击罗马。菲奥里托中尉奉命带领11辆坦克组成的纵队前往奥斯蒂恩赛(Ostiense)增援,与意军其他部队会合,阻止德军伞兵向圣保禄门推进。菲奥里托中尉的手臂被一枚手榴弹炸伤,他本人在督促部下继续战斗不久后死亡。
马尔切洛·弗洛里亚尼中尉(Marcello Floriani):生平不详。他是一名久经考验、经验丰富的坦克兵军官。在英军发动攻势的时候,他向上级请命,在北非获得了一个装备M11/39坦克的训练连的指挥权。1941年1月,他率领这个坦克连与优势敌军交战,依靠技巧和大胆出击阻止了敌军的推进。弗洛里亚尼在战斗中身负重伤,但他强忍着痛苦,继续凭借大胆和娴熟的机动动作挫败了敌军一次又一次的反复进攻。经过浴血奋战,弗洛里亚尼的坦克连扭转了这一地段对意军的不利态势。在接下来更加激烈的决战中,他的坦克连损失严重,只剩下1辆弹药不足的坦克,被敌军四面包围。弗洛里亚尼继续指挥坦克车组用各种口径的武器不断猛烈射击,拒绝敌军的招降,坚持向坦克主炮装弹射击。弗洛里亚尼再次负伤,精疲力竭的他打光了所有的弹药,倒在幸存的战友怀中。
奥雷斯特·福尔图纳上尉(Oreste Fortuna):生平不详。在西班牙内战期间,他是一名突击坦克连的连长,多次因为英勇无畏获得勋章。1937年3月9日至12日,意军在特里胡埃克(Trijueque)一带作战。在一场艰苦的战斗中,他的坦克连配属一支纵队作战,福尔图纳主动出击,驱散了敌军的队伍,为纵队完成任务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福尔图纳上尉的面部被一枚爆炸的子弹打伤,血流如注。但是福尔图纳坚持继续战斗,直到攻克目标。除此之外,福尔图纳还抓获了几名俘虏,其中包括2名军官。福尔图纳第二次受伤的情况更严重,他的脊椎骨4处骨折,皮肤6处擦伤。尽管身体状况极差,但是他仍然坚持指挥部队,打退了敌军的几次反击。意军增援的步兵终于抵达了。士兵劝他回去治疗,可是福尔图纳就是不听。他把头伸出车体外面,一只手扶着坦克边沿,一只手操作机枪射击,出其不意地击溃了一支敌军。直到深夜,福尔图纳才回到意军的指挥部向指挥官汇报,然后去医院治伤并被送往后方。
路易吉·福齐亚少尉(Luigi Fuccia):生平不详。1937年3月,他带领一个坦克排在法兰西大道(Strada di Francia)参与意军的进攻。福齐亚少尉主动向上级要求让他的坦克排作为尖刀部队第一个突击敌军的战壕。面对急剧恶化的战场局势,福齐亚所在连的连长将坦克撤退至集结区,但是福齐亚少尉驾驶的坦克没能及时归队。福齐亚少尉驾驶着坦克想要寻找部队,但是深深陷入了敌军的包围中。福齐亚的坦克在敌军阵型里横冲直撞,给敌军造成严重的混乱。这时,一枚炮弹炸伤了福齐亚的手臂,他忍着疼痛继续驾驶坦克,最终回到了意军战线。福齐亚少尉因流血过多而死。
布鲁诺·加拉斯中士(Bruno Galas):生平不详。1941年1月3日,英联邦军队攻破了巴迪亚要塞的外围防线。加拉斯中士所在的坦克部队向英军发起反击,将英军暂时击退,但是他的坦克受损,暴露在空旷的战场上。加拉斯中士冒着敌军火力修复了坦克,并在援军的支持下再次投入战斗。他的座车再次被敌军炮弹击中,无法继续行驶。加拉斯中士继续用坦克炮向敌军坦克射击。又有一枚炮弹打中了他的座车,在车体内爆炸。加拉斯中士的座车很快就变成了一团火球,他本人战死在坦克中。
坦克兵马里奥·格里森蒂(Mario Grisendi):1919年生于艾米莉亚省的恩扎的圣保罗市(San Polo d’Enza)。他是艾米莉亚境内的游击队的一员,带领他的队伍参加了很多危险的行动。在一次战斗中,他受了严重的伤,医生不得不为他截肢。恢复行动能力以后,格里森蒂不顾未完全康复的身体,挣扎着离开了病床。1945年1月20日,在家乡解放几个月以后,格里森蒂永远地离开了人世。
富尔维奥·耶罗少尉(Fulvio Jero):1916年生于罗马。他学习法学专业,毕业后成为一名注册律师。1938年11月,耶罗考入特设坦克兵见习军官学校。1939年5月,耶罗从学校毕业,在10月被分配至第4坦克团,并获得了少尉军衔,前往利比亚的第21“特龙比”突击坦克营报到。1940年7月,在意大利休假的耶罗少尉受命前往部署于埃及边境的第62“迈尔迈里卡”步兵师动员组建的第62轻坦克营服役,并参与了1940年9月意军进入埃及的攻势。1940年12月,英军开始攻势后,第62轻坦克营在巴迪亚全军覆没。富尔维奥·耶罗少尉于1941年1月3日战死。
朱塞佩·洛卡泰利中尉(Giuseppe Locatelli):生平不详。意大利卷入二战时,洛卡泰利担任一个坦克连的连长。他将全部精力都投入了部队的技术训练和思想动员上,并带领他的坦克连多次以巧妙的战术在战斗中获胜。1940年11月19日,洛卡泰利率领他的坦克连随坦克营离开防线,支援一个意军快速集团的侦察进攻行动,遭遇了占据压倒性优势的英军装甲部队。他毫不犹豫地带领坦克连与敌军展开周旋,很快就数次受伤。即使明知如果他的坦克连被敌军击溃,整个快速集团就会兵败如山倒,但是洛卡泰利依然沉稳地率领手头的13辆坦克迎战敌军至少50辆坦克。阻击战持续了3个小时,洛卡泰利从一辆坦克跑到另一辆坦克,向连里的个坦克车组下达各种指令,并鼓励部下不要在意危险坚持战斗。在坦克的掩护下,意军快速集团得以迅速脱离。洛卡泰利命令坦克连按次序撤退,只留下自己的坦克面对英军,故意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指挥坦克打了几发炮弹以后向后撤退。这时,一发坦克炮弹击中了洛卡泰利的身体。洛卡泰利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从坦克舱室伸出手臂,指示其他的车组向他指着的方向撤退。
皮耶特罗·米蒂卡军士长(Pietro Mittica):1915年生于维博瓦伦蒂亚省的皮佐。他是一名非洲战场的英雄坦克兵。皮耶特罗·米蒂卡在锡耶纳工业与艺术学院读完第三学期初级课程后,在1933年作为志愿兵进入第30步兵团服役。1934年11月,晋升为中士。次年,米蒂卡晋升为军士长,然后在1937年奉调转入第1坦克团。最后,米蒂卡在1938年11月被分配至第32坦克团。
1940年6月,意大利卷入第二次世界大战。米蒂卡先参加了阿尔卑斯前线的战斗,然后跟随第4坦克团开赴北非。米蒂卡陆续参与了索卢姆、西迪巴拉尼、马特鲁港(此处有误,意军没有推进到马特鲁港)、巴迪亚和托布鲁克的战斗。1941年1月21日,米蒂卡在战斗中负伤被俘,先后被英军送往巴勒斯坦和印度的战俘营。意大利方面认为他死亡,追授他金质军事勇气奖章。1945年3月,米蒂卡回到意大利,被军方安排在焦亚德尔科莱(Gioia del Colle)的军医院调养。
1945年9月,身体康复的皮耶特罗·米蒂卡回到军队服役,在各个部门担任教官和教练。1948年7月,米蒂卡晋升为上士,在1949年前往波代诺内的第132“白羊座”装甲旅旅部的坦克兵训练学校担任教官。此后,他一直在这里生活,直到于2003年去世。
萨尔瓦托雷·莫里科尼少尉(Salvatore Moriconi):生平不详,在西班牙内战期间担任坦克排排长。1938年4月8日,意大利干涉军向阿拉贡进攻,莫里科尼的坦克排沿通向切尔特的公路推进。他的坦克遭遇敌军猛烈的火力打击,莫里科尼本人身中好几块弹片,最终在前线战死。
坦克兵马里奥·穆索莱西(Mario Musolesi):1914年8月1日生于瓦多·迪蒙祖诺(Vado di Monzuno)。他是一名信奉无党派主义的游击队战士,长期在艾米莉亚-罗马涅的无党派抵抗组织中。虽然当地还有许多其他的游击队,但是由于穆索莱西和部分其他游击队的领导人具有出色的军事指挥能力和人格魅力,德国占领军和意大利社会共和国的走狗视他们为眼中钉(包括共产主义者西尔维奥·科尔巴里(Silvio Corbari)和外号“无政府主义者上校”、经历过“人民前锋队”(Arditi del Popolo,1921年至1922年为反抗法西斯运动成立的红色组织)、西班牙内战的埃米利奥·坎齐上校(Emilio Canzi他在德军占领意大利后回到皮亚琴察和附近的第13号地区担任游击队指挥员))。
穆索莱西的绰号叫“狼”。他并不是在战斗中获得这个绰号的,而是他童年时代的朋友给他起的。这些朋友有一部分跟随他参加了抵抗运动。穆索莱西最开始是一名机械。意大利入侵埃塞俄比亚时,虽然他抗拒服兵役,但最终还是被送到了前线。他在东非的战斗中初步展露了自己的作战指挥技能,并挣得了两枚奖章。
穆索莱西从心底里厌恶法西斯,对政治不感兴趣。在埃塞俄比亚作战期间,穆索莱西申请去学习机械师的专业课程,但是因为有人向宪兵指控他“反对法西斯”而被迫中断。随后,他被送回国内移交给军事法庭。在他以前的指挥官的奋力挽留下,他没有被执行军法,但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降级处分。到了1943年9月8日,他仍然是一名下士。这样的经历,自然而然地使得他更加痛恨法西斯。意大利与盟军签订停战协定后,德军企图占领罗马。穆索莱西参加了圣保禄门的战斗,之后回到家乡隐匿起来,立即开始组织第一批抵抗力量:和朋友萨马尔基(Sammarchi,后背叛游击队)、弟弟圭多(Guido)在博洛尼亚一带搜罗武器,着手组建一支游击队。不久,他们的行动被敌人发现,出动宪兵抓捕了穆索莱西。萨马尔基拿手枪威胁意军看守,迫使他们释放了他。之后,他们的行动转入地下。
“狼”和萨马尔基策划了一次行动,在博洛尼亚-佛罗伦萨铁路沿线的格里扎纳(Grizzana)的铁路上布设炸药,导致一列火车脱轨,炸毁了油罐和火车装载的车辆。“狼”因为这次行动获得了极大的名声,当地的许多年轻人和逃出战俘营的英军被俘士兵慕名加入了他的队伍。于是,穆索莱西和萨马尔基的力量一天天壮大,在索莱山上成立了“红星”旅。
从此以后,独立的游击队旅(因为它和任何党派都没有联系)行动越来越频繁。不仅直接袭击纳粹和法西斯分子,还对间谍和走狗们施以惩罚。敌人试图派间谍刺杀“狼”,但是被游击队的同伴制止了。不过“狼”本人也被刺客刺伤,并在遇到第二次刺杀的时候旧伤复发,为未来的危境埋下了种子。
同时,由于加入游击队的人员鱼龙混杂,很容易就会被敌人渗透。在这段艰苦的时光里,救过“狼”的萨马尔基也投靠了法西斯,并长期组织对“狼”的袭击和刺杀计划。最后, 红星旅的同志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这个叛徒捕获正法。(关于萨马尔基的死因,还有不同版本的解释,有的说法说他是被游击队内部的某些人杀死灭口)。
“狼”设法与英国人取得联系。英国人在犹豫过后,认为这支游击队还太过弱小,于是拒绝提供支援,只是空投武器和物资给他们。就这样,红星旅获得了承认,成为一支正规化的游击队。然而,“狼”的弟弟圭多还有父母先后被逮捕。圭多和老父亲被折磨了很长时间,但仍然没有吐露关于游击队的半点信息。“狼”用游击队捕获的5名RSI分子把父亲和弟弟交换了出来。
很多纳粹和法西斯分子都在战斗中死在红星旅的手中,这还不算在游击队破坏行动中死掉的人和为法西斯张目的间谍、告密者和打手。红星旅建立在当地许多村落和群众支持的基础之上,和许多成员的家乡保持着密切联系,但是对外来人员则保持着戒心。“狼”的家人也以各种方式参与红星旅的事务。负责统率整个艾米莉亚-罗马涅大区抵抗运动的统一军事指挥部(简称CUMER)想要向红星旅派遣政治委员,但是穆索莱西和战友们不想干涉政治,长期对他们持敌视态度。经过几次波折,共同的反法西斯战友情谊占了上风,一名意大利共产党政委进驻红星旅,“狼”将与他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
“狼”的姐妹们主要负责反间谍工作,时常还兼职物资转运和救护伤员。在她们的有力保障下,“红星旅”不断发展壮大,周边地区盛传他们有1万人。当然,实际的数字要小得多,只有700-800人,不过这也是很可观的规模了。他们在游击区域的不同地点连续不断地发动袭击,同时攻击几个地点。游击队员们对自己活动的地域非常熟悉,当地的居民也支持他们,非常可靠。红星旅对马尔扎博托的宪兵军营发动了大胆突袭:“狼”和一些战友化装成法西斯民兵,假装抓获了3名英国逃犯(实际上是自己人),杀死了宪兵上士和军营内的法西斯民兵,造成法西斯分子3人死亡、部分人受伤。
不久以后,德军一个师向萨索、格里扎纳、马尔扎博托、拉奎尔恰和瓦多等地区发动进攻。经过15个小时极度艰难的战斗,纳粹和法西斯分子在战场上留下了550具尸体和更多的伤员。然而,这个数字是夸大的。因为德军的报告显示,在1944年7月21日至9月25日,“仅有”624人在整个意大利北部的意大利抵抗运动中死亡。红星旅的防守以胜利告终,“狼”也没有停止战斗的意思,他认为自己可以乘胜取得更大的成果。红星旅的同伴们不敢掉以轻心,甚至在他睡觉的时候都守在他身边。
1944年9月,红星旅持续四处出击,但是纳粹和法西斯对游击队的行动反应越来越快,战斗变得愈加艰难。红星旅的战友警告“狼”,敌人正在集结更多的军队与游击队决战。德意军队动用了大炮,向红星旅发起更加猛烈的进攻。红星旅顽强抵抗,但是面对敌军压倒性的火力和人数优势不得不后撤。不过,由于游击队撤退得有条不紊,并使用轻武器和手榴弹吸引德军火力,掩护一部分人员脱离了包围。但是“狼”失踪了,一年以后才有人发现他的尸体。关于他的死因众说纷纭,有的人认为它是与1名德军传令兵意外交火被打死的,有的人认为所谓德军一个师、大炮都是编造出来的,游击队失败是因为参战德军是东线战场的老兵、有反游击作战经验。德军在人数上居于劣势,800人对1500人。德军没有装备迫击炮更没有大炮,也不存在法西斯民兵配合,只有一个叫“可可”的前游击队成员。他从红星旅叛逃,并指引德国党卫军包围了红星旅旅部所在的村庄。凌晨时分,德军发动突袭。红星旅的旅部被包围在一片枪林弹雨中。“狼”等人措手不及,仓促应战导致他最后死亡。
关于马里奥·穆索莱西的死因,还有很多其他的说法。一般认为,他死于1944年9月29日。
保罗·帕拉蒂尼上尉(Paolo Paladini):生平不详,在西班牙内战期间担任坦克连连长,带领部下参与了马拉加战役、瓜达拉哈拉战役、桑坦德战役等诸多作战行动。1938年4月12日,帕拉蒂尼的坦克连参与攻打阿拉贡的战役。帕拉蒂尼冒险指挥自己的坦克连向前突进,并跳出坦克指挥行动。他的手臂受伤,然后腹部也受了重伤,最终战死在战场上。
路易吉·阿比布·帕斯库奇候补中尉(Luigi Arbib Pascucci):1909年10月30日生于罗马。他在罗马大学取得经济和商业学位后,在1934年11月志愿成为见习军官,随后在1935年获得中尉军衔,奉命到第51步兵团服役。1936年2月,帕斯库奇调入坦克团,当年4月底随第3突击坦克营前往东非。他在那里隶属意军湖区特别师,担任加拉和西达莫的殖民治安工作。
1937年6月,帕斯库奇被遣返回国并退役。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帕斯库奇于1941年12月以中尉军衔被召回军队。1942年8月9日,他乘飞机抵达部署在阿拉曼的第132坦克团,成为第13中坦克营第10连的连长。11月4日,帕斯库奇所部随第132坦克团主力在阿卜德井一带与英军第22装甲旅交战。隔日,帕斯库奇奉命带领第10连守住第132坦克团的右侧,顶住英军第8装甲旅的冲锋。在完成阻击任务后,帕斯库奇的坦克连陷入英军的重重包围。为了改变对自己不利的态势,他决心率领本连剩下的11辆坦克向英军中央位置实施反冲锋。第8装甲旅被搅得阵型大乱,一部分坦克向后撤退。帕斯库奇继续追击,最终在一场短促的坦克战中,他的座车被英军坦克发射的炮弹击毁,帕斯库奇本人在座驾中阵亡。
瓦尔特·帕塞拉少尉(Walter Pasella):生平不详。他是一名以勇气和果敢著称的军官。1938年12月26日,意军攻打阿尔费斯(Alfes)。帕塞拉少尉带领他的坦克排向前推进并冲锋在前。在密集的弹幕掩护下,敌军数次向意军占据的关键阵地发动反扑。帕塞拉身上多处受伤,但他坚持继续战斗,并将自己的坦克开到最前面。一枚炮弹炸碎了坦克履带,履带碎片卡在车体里导致坦克无法移动。帕塞拉不顾自己的身体还在滴着血,打开车门,向敌军投掷手榴弹,直到被敌军子弹命中,战死在他的座车里。
乌戈·帕萨拉夸中尉(Ugo Passalacqua):1914年生于基亚拉瓦莱(Chiaravalle)。1931年至1933年,他参加了摩德纳皇家步骑兵学院的第74期课程。二战爆发时,他是第31坦克团第4中坦克营的中尉连长,之后随第131“半人马座”装甲师参与了入侵希腊的作战。1941年1月27日,在一场艰难的战斗中,他与一个被派遣执行危险人物的坦克排中断了联系。他不过危险,驾驶自己的坦克前出敌阵寻找。过了一阵,他看到这些坦克已经被击毁无法移动了。就在这时,敌军的一枚炮弹打来,击穿了他的座车的装甲,炸伤了他的胳膊。驾驶员和另外一名车组成员也负了伤。在这样极端危机的情况下,帕萨拉夸强烈要求驾驶员继续驾驶坦克,不顾疼痛坚持完成了任务,掌握了失踪车组的准确情况以后才将坦克开回己方阵线。在汇报完情况后,帕萨拉夸在抢救中伤重不治而死。
利维奥·彭蒂马利少尉(Livio Pentimalli):生平不详。他是一名20岁的坦克兵中尉。1942年6月21日,非洲军团攻打托布鲁克。彭蒂马利奉命带领他的坦克排攻击一片严密设防的广场,并直接参与了强攻工事的战斗。他和他的坦克排先后三次击毁了敌军的装甲车辆。但是,在最后一次战斗中,他的座车被打得失去动力,然后遭到敌人的集火攻击。彭蒂马利继续坚持战斗,直到坦克着起大火,燃烧留下的滚滚浓烟导致他窒息而死。
爱德华多·佩扎利少尉(Edoardo Pezzali):生平不详。他是一名志愿参加西班牙内战的坦克兵军官。1937年3月11日,他在伊瓦拉的帕拉西奥(Palacio de Ibarra)的一次极其艰难的战斗中向前开出坦克连的队列,直面敌人的机枪火力点。他的坦克被打中无法移动,但佩扎利还在顽强抵抗。随后,敌人加大了攻击的力度,佩扎利少尉在坦克中战死。
维托里奥·皮奇尼尼上尉(Vittorio Piccinini):生平不详。在第二次阿拉曼战役期间,他是某中坦克营的1名连长。1942年10月25日,德意装甲战斗群向突破防线的英军发起反击。面对压倒性优势的敌军,皮奇尼尼上尉以娴熟的机动和过人的胆识,为反击成功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在营里四分之三的军官都倒下、营长本人也阵亡以后,皮奇尼尼上尉接手了中坦克营的指挥。由于座车被击毁,皮奇尼尼换乘另一辆坦克并率领幸存的坦克向前追击。皮奇尼尼在战斗中被严重烧伤,喉部和胸部先后被弹片命中,一条胳膊也被打断。皮奇尼尼继续向前突进,最后在战斗中阵亡。
帕斯夸莱·普雷斯蒂西莫内中校(Pasquale Prestisimone):1894年2月11日生于西西里岛切法卢。满18岁以后,他以志愿兵的身份参加军队,在第81步兵团担任见习军官。1915年4月,他在休假几个月以后被召回军队。1918年,他以上尉军衔指挥奥斯塔旅第5步兵团3连,因战功获得一枚银质军事勇气奖章。战争结束后,普雷斯蒂西莫内于1921年至1923年在的黎波里塔尼亚服役,之后回到意大利。
间战期间,普雷斯蒂西莫内积功晋升到中校,向上级请求调入坦克部队。1942年1月起,普雷斯蒂西莫内在北非担任第132“白羊座”装甲师所属的第132坦克团第9中坦克营营长。
1942年5月,普雷斯蒂西莫命令所部冲击自由法国第1旅据守的比尔哈基姆据点。普雷斯蒂西莫内连续发动三次冲击,自己换了三次座车,最终进攻失败,本人因为腿部烧伤被自由法国军队俘虏。1946年,普雷斯蒂西莫内从战俘营回国,晋升为准将。1958年5月25日,帕斯夸莱·普雷斯蒂西莫内在家乡切法卢去世。
马里奥·里奇少尉(Mario Ricci):生平不详,在西班牙内战期间任坦克排排长。在1939年1月加泰罗尼亚战役期间,他所在坦克连的连长座车陷入了敌军战线。里奇少尉不顾危险和自己也已经受伤的事实,企图开着坦克去营救他。里奇的坦克遭到敌军密集火力攻击,连续数次中弹,掉进了山沟里。里奇被国际纵队俘虏,最终被行刑队处决。
乔瓦尼·萨洛蒂军士长(Giovanni Sarotti):生平不详。他在意大利入侵埃塞俄比亚期间担任一辆CV33坦克的车长。1935年11月11日,他的坦克在作战中无法行驶,遭遇埃军围攻。另一辆坦克开过来营救,但是他拒绝放弃战车。他将身体钻出坦克与敌人搏斗,然后胸口中弹死亡。
路易吉·斯卡普齐少尉(Luigi Scapuzzi):生平不详。在西西里战役期间,他要求从后方的兵站调到西西里前线的1个47/32自行火炮营,并获得了上级同意。在作战初期,上级分配他负责一个连的补给工作,他以高度的责任感高效的完成了任务,保证纵横交错的运输线正常运行。连长被俘以后,他接手了自行火炮连的指挥权。在一场激烈的夜间遭遇战中,为了保护遭到重创的部队顺利撤退,他率领自己的连持续不断地攻打敌人的据点,试图阻止敌军继续向前推进。在打光了自行火炮车体内放置的炮弹后,他并没有撤退,而是直立其身体,在车顶架起机枪射击。最后,斯卡普齐胸口中弹,当场死亡。
乔瓦尼·塞克齐亚洛里下士(Giovanni Secchiaroli):1923年1月2日出生于安科纳省的里佩(Ripe)。1939年秋天,他作为一名有抱负的机械师在都灵第1汽车中心入伍。1941年2月,塞克齐亚洛里在取得专家资格、坦克驾驶执照和蓝旗亚Ro卡车驾驶执照以后,被调入第33坦克团。
1941年秋天,他奉命前往北非的第132“白羊座”装甲师新组建的第132坦克团第8中坦克营1连服役,跟随该团在北非战场作战,参加了两次古比井之战、西迪雷泽战役。1942年2月10日德意联军收复班加西以后,他晋升为下士。1942年5月27日,他所在的坦克跟随装甲部队主力攻打比尔哈基姆,他在战斗中负伤,坦克被炮弹击中不能动弹。坦克车组的其他成员都被打死了,他强忍着剧痛,继续往坦克炮装弹射击。又一发飞来的炮弹再次打中了坦克,塞克齐亚洛里下士被炸死。
阿尔弗雷多·斯福尔齐尼下士(Alfredo Sforzini):1914年2月11日生于皮斯托亚省的韦拉诺(Vellano)的一个工人家庭。1935年4月7日,他应召进入意大利皇家陆军服役,在1936年退役。意大利政府宣布加入二战时,他被召回服役,分配在第25边境卫队辖区。后来,斯福尔齐尼参加了意军对南斯拉夫的入侵行动,并被调到“蒙费拉托轻骑兵”团。1943年9月8日意大利宣布与盟军停战时,他和他的部队正驻扎在皮埃蒙特的加夫尔(Gavour)。斯福尔齐尼还加入了当地户籍。
外面盛传德国人要来了,斯福尔齐尼和他的指挥官蓬佩奥·科拉扬尼(Pompeo Colajanni,他在战斗中化名尼古拉·巴尔巴托(Nicole Barbato))一起躲进从林。他们组建了游击队第4“加里波第”旅,在瓦尔蒙托索的布拉科山一带活动。
斯福尔齐尼成为了该旅的情报负责人。他在加夫尔的一座旅店内被敌人逮捕,然后被转移到萨卢佐,受到严刑拷打。法西斯没能从斯福尔齐尼嘴里掏出任何有价值的情报,于是将他处以绞刑。1943年12月21日,斯福尔齐尼在一辆开往加夫尔的卡车上被执行绞刑。他在绞索套上脖子的时候高喊“意大利万岁!”,然后被德军绞死。德军将他的尸体暴露在野外48小时,并挂上一块写着“这就是杀死德军的人的下场”的牌子。为了纪念他,他生前所在的第4“加里波第”旅以他的名字命名。
莱奥·托代斯基尼少尉(Leo Todeschini):1916年生于维罗纳省的泽维奥(Zevio)。他于1937年在维罗纳技术学院获得会计师文凭之后应征入伍,通过考试后参加了第3坦克团见习军官课程。1939年9月1日,托代斯基尼晋升为候补中尉,随后被分配至第32坦克团服役,之后进入第4坦克团下属的第1中坦克营(装备M11/39中型坦克)。1940年6月10日,意大利宣布加入二战后,托代斯基尼随部队参加了西线战斗。同年7月6日,托代斯基尼随第1中坦克营开赴北非。11月19日,在一次失败的攻势侦察行动中,他在交战中受了重伤,被带回后方抢救。之后,他长期在医院中治疗。1942年1月,他晋升为中尉,而后在同年8月4日少有地活着获得了金质军事勇气奖章,并退出现役。
意大利投入同盟国阵营后,他以维罗纳联邦党人的身份加入了意大利社会共和国,战争结束后回归为平民。1954年,他晋升为上尉。1982年3月26日深夜,莱奥·托代斯基尼由旧伤复发引起了并发症,在维罗纳的医院去世。
弗朗切斯科·图米亚蒂少尉(Francesco Tumiati):1921年3月25日生于费拉拉。图米亚蒂来自当地的一个贵族家庭。他的父亲是一名著名的律师,他因此考入法律系希望能够继承父亲的职业。1941年,年轻的图米亚蒂决定志愿参加军队。他被派遣到北非,并在1942年2月回到意大利,在博洛尼亚学习见习军官课程。之后,图米亚蒂获得少尉军衔,进入第32坦克团服役。意大利宣布加入同盟国一方时,图米亚蒂和他所在的部队正在亚平宁半岛中北部与亚得里亚海之间的山区,对于局势一无所知。图米亚蒂少尉和一群跟随他的坦克兵走进了长满灌木丛的深山中,很快以“弗朗奇诺”的化名成立了一支游击队,图米亚蒂本人成为第5“佩萨罗”加里波第旅“皮萨卡内”支队的指挥官。在接下来的8个月的时间里,图米亚带带领他的游击队向德意军队多次发动大胆的袭击。1944年5月,在一次大规模的围剿中,“弗朗奇诺”被德军抓捕。德军草草地审判了他,利诱他出卖战友就能活命,但是图米亚蒂拒绝妥协。最后,他与另外两名南斯拉夫战友被德军枪杀。
坦克兵塞韦里诺·巴斯克斯(Severino Vasquez):生平和事迹不详。
里诺·赞布里尼中尉(Lino Zambrini):生平不详。1939年1月3日,率队沿阿尔巴切斯(Albaces)-卡斯特尔丹斯(Casteldans)公路推进时,遇到敌人强烈抵抗。赞布里尼被一枚弹片击中,不久后死去。
雷纳托·扎纳尔多下士(Renato Zanardo):生平不详,参加了西班牙内战。1938年3月11日,他驾驶坦克冲过一座桥,冲散了准备击毁坦克的敌人,然后一边用机枪开火,一边冲进了奥利艾特(Oliete)。这时,一枚飞来的炸弹炸烂了他的右手。扎纳尔多不顾自己失血过多,驾驶坦克从村子穿过,行驶了几公里回到己方阵线。
萨尔瓦托雷·扎帕拉中校(Salvatore Zappalà):1893年出生于巴勒莫省的佩特拉里亚索塔纳(Petralia Sottana)。1913年,他进入神枪手步兵。意大利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他在第9神枪手步兵自行车营中服役。他在1916年晋升为中尉,1917年晋升为特种兵中尉。之后,他调入阿迪蒂第3大队,参加了1918年6月的皮亚韦河战役。
战争结束后,他于1919-1920年留在停战区。1921年至1926年,他参与建设雷迪普利亚战争纪念馆。同年,扎帕拉奉调转往皇家的黎波里塔尼亚殖民地军队,随第26厄立特里亚营镇压当地人的反抗,之后以上尉军衔加入第6利比亚营。
1932年,扎帕拉奉调回国,转为指挥坦克部队。上级指派他进入第22突击坦克营。1936年10月,他被派往东非的一个突击坦克营,参与各种治安行动。1938年5月,扎帕拉再次被调回国内,晋升少校。但是他情愿参加西班牙内战,指挥一个突击坦克营参加了第二次埃布罗河战役,并与国际纵队交战,征服了加泰罗尼亚。
1939年6月,扎帕拉随意大利干涉军回国。意大利加入第二次世界大战时,他晋升为中校军衔,跟随第31坦克团前往阿尔巴尼亚,在1940年11月至12月参加了希腊-阿尔巴尼亚前线的战斗。
1942年4月,扎帕拉回到意大利。一个多月以后,他飞往北非战场,加入第133“利托里奥”装甲师下属的第133坦克团,指挥装备M13/40坦克的第51中坦克营。1942年6月30日,在艾达巴(El Dabaa)的一场战斗中,他的坦克营与英军坦克群遭遇。混战中他带领的中坦克营的11辆坦克被击毁,扎帕拉本人被严重炸伤。7月2日,萨尔瓦托雷·扎帕拉在索卢姆的第469号野战医院不治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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